來源:來自網(wǎng)絡(luò) 2009-08-08 16:04:27
、龠@也是安徒生的一篇童話的名字。
千百只烏鴉在他的頭上飛,在一些古老的樹上飛,同時叫著:“它就在那里!它就在那里!”
他走出花園,走出花園外面的護墻河,走到赤楊樹林里面去。這兒有一個六角形的小屋子,還附帶有一個養(yǎng)雞場和養(yǎng)鴨場。在屋子的中央坐著一個老太婆。她管理這兒的一切事情;生下的每一個蛋,從蛋里爬出的每一只小雞,她都知道得清清楚楚。不過她并不是這人所要找的那個童話:這一點她可以拿出那張受過洗禮的證書和那張種過天花的證書來作證。這兩件東西都放在抽屜里。
在外面,離屋子不遠,有一個土丘,上面長滿了紅山楂和金鏈花。這兒躺著一塊古老的墓碑。它是從一個鄉(xiāng)下市鎮(zhèn)的教堂墓地里搬來的;它是城里一個有聲望的參議員的紀念碑。他的太太和五個女兒,全都拱著雙手,穿著縐領(lǐng),在他的石像周圍站著。人們可以把他們觀察很久,一直觀察到使它在思想上發(fā)生作用,同時思想又在石像上發(fā)生反作用,使它能講出關(guān)于遠古時代的事情——那個找童話的人最低限度有這種想法。當他來到這兒的時候,發(fā)現(xiàn)有一只活蝴蝶落在這位石雕的參議員的額角上。蝴蝶拍著翅膀,向前飛了一會兒,然后又落到墓石的近旁,像是要把這兒生長著的東西都指出來似的。這兒長著有四片葉子的苜蓿;一共有七棵,排成一行。幸運的事情總不是單獨到來的。他摘下苜蓿葉子,裝進衣袋里。這人想:幸運是跟現(xiàn)錢一樣好;但是美妙的新童話比那還要好。但是他在這兒沒有找到童話。
太陽,又紅又大的太陽,落下去了,草地上升起了煙霧;沼澤女人正在釀酒。
現(xiàn)在是晚上。他單獨站在房子里,朝著大海、草地、沼澤和海灘上望。月光很明朗,草地上籠罩著一層煙霧,好像一個大湖。像傳說上所講的,它的確曾經(jīng)是一個大湖——這個傳說現(xiàn)在在月光中得到了證明。這人想起了他住在城里時讀過的故事:威廉·退爾和丹麥人荷爾格從來沒有存在過。但是,像作為傳說的證明的這個湖一樣,他們卻活在民間的傳說里。是的,丹麥人荷爾格會再回來的!
當他正站著深思的時候,窗子上有相當重的敲擊聲。這是一只雀子,一只蝙蝠,還是一只貓頭鷹呢?如果是這類東西,就沒有開門的必要。但窗子卻自動地開了,一個老太婆向這人望。
“什么?”他說。“她是什么人?她直接朝第二層樓上望。難道她是站在梯子上嗎?”
“你衣袋里有一棵長著四片葉子的苜蓿,”她說。“是的,你有七棵,其中有一棵還有六片葉子呢。”
“請問你是誰?”這人又問。
“沼澤女人!”她回答說。“釀酒的沼澤女人。我正在釀酒。酒桶安上了塞子,但是一個惡作劇的沼澤小鬼把塞子拔掉了,而且把它向院子里扔來,打在窗子上,F(xiàn)在啤酒正在從桶里往外直淌,這對什么人都沒有好處。”
“請你講下去!”這人說。
“啊,請等一下!”沼澤女人說。“我此刻還有一件別的事情要做。”于是她就走了。
這人正要關(guān)上窗子,沼澤女人忽然又出現(xiàn)了。
“現(xiàn)在我做完了!”她說。“不過,如果明天天氣好,我就把另外一半啤酒留到明天再釀。唔,你有什么事情要問我呢?我現(xiàn)在回來了,因為我是一個說話算話的人呀。你衣袋里有七棵帶四片葉子的苜蓿,其中有一棵是六片葉子的。這使人起尊敬之感,因為它是長在大路旁的一種裝飾品,不過這并不是每個人都可以發(fā)現(xiàn)的。你有什么事情要問我呢?不要站著像個呆子呀,因為我得馬上去看我的塞子和桶!”
于是這人便問起童話,問她在路上是不是看到過童話。
“嗨,愿上帝保佑我的大酒桶!”沼澤女人說,“難道你所知道的童話還不夠嗎?我的確相信你所知道的已經(jīng)夠多了。你應(yīng)該關(guān)心別的事情,注意別的事情才對。連小孩子也不再要什么童話了。給男孩子一支雪茄,給女孩子一條新裙子吧;他們會更喜歡這類東西的。聽什么童話!嗨,應(yīng)該做的事情多著呢,更重要的事情有的是!”
“你這是什么意思?”這人問。“你懂得什么世事?你所看到的只是青蛙和鬼火!”
“是的,請你當心鬼火吧,”沼澤女人說,“它們已經(jīng)出來了!它們已經(jīng)溜走了!這正是我們要討論的一件事情!跟我一塊兒到沼澤地來吧,我必須在場,我可以把整個的事兒都告訴你。當你那七棵有四片葉子的苜蓿——其中有一棵是六片葉子的——還是新鮮的時候,當月亮還是很高的時候,請你趕快來!”
于是沼澤女人就不見了。
教堂上的鐘敲了12下;最后一下還沒有敲完,這人已經(jīng)走出了屋子,來到花園里,站在草地上了。煙霧已經(jīng)散了。沼澤女人停止了釀酒。
“你花了這么多的時間才到來!”沼澤女人說。“巫婆比人走得快得多。我很高興,我生來就是一個巫婆!”
“你現(xiàn)在有什么話可以告訴我呢?”這人問。“這跟童話有關(guān)嗎?”
“難道你就不能問點別的東西嗎?”沼澤女人說。
“你是不是想和我談一點關(guān)于未來的詩的問題呢?”這人又問。
“請你不要賣弄學問吧!”沼澤女人說。“讓我回答你吧。你心里老想著詩,而嘴上卻問起童話來,好像童話就是一切藝術(shù)的皇后似的。她是一個最老的人,不過她的樣子卻顯得最年輕。我對她的事情知道得很清楚!我有個時候也是年輕的,這也不是什么幼稚病。有個時候我也是相當漂亮的一個妖姑娘呢;我也在月亮底下和別人跳過舞,聽過夜鶯的曲子,到森林里去過,會見過童話姑娘——她老是在那兒東跑西跑。她一會兒跑進一朵半開的郁金香或一朵普通的野花里去,一會兒偷偷地走進教堂,把自己裹在祭壇蠟燭上掛著的黑喪布里睡去!”
“你的消息真靈通!”這人說。
“我知道的東西起碼應(yīng)該和你一樣多!”沼澤女人說。“童話和詩——不錯,它們像同一材料織成的兩段布。它們可以隨便在什么地方躺下來。它們所做的事和講的話,人們可以隨意編造,而且編得又好又便宜。你可以一文不花就從我這里得到這些東西。我有一整柜子的瓶裝詩。這是詩精,詩的最好一部分——它是又甜又苦的草藥。人們對詩的無論哪方面的要求,我的瓶子里都有。在節(jié)日里我把它灑一點到手帕上,不時聞聞它。”
“你所講的這番話真是奇妙極了!”這人說。你有瓶裝的詩?”
“比你所能接受得了的還多!”沼澤女人說。“你知道,‘踩著面包走的女孩’①這個故事吧?她這樣做,為的是怕弄臟了她的新鞋子。這個故事被寫下來,而且還被印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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